这一年多以来,安生受到朱仙然的不少照应,对这位大将军很是熟稔。可她从未来过自己家,见大将军进门,登时把他吓得够呛。
九莺见是朱仙然,已知定有要事相说。也顾不得什么礼仪,蓦地闯进屋中,把还在你侬我侬的妻郎唬住,要他们快点拾掇,朱仙然就在外面等候。
本就不大的内室里,瞬间就炸了锅。三个人七手八脚毛毛躁躁,把已糜乱不堪的屋子大体收拾出来。
燕归晚忍着浑身的痛楚,气鼓鼓道:“这……这丢人丢大发了,哥哥,都怨你!”
“怨我,怨我。”徐墨卿将扶到圈椅上坐定,“可还好?难受么?”
燕归晚望了一眼,还在帮他们规整的九莺,整个脸烧的火辣辣的,“你说呢?”
九莺低着头,其实已快笑出声来。她怕燕归晚脸面上挂不住,所以极力地忍耐着。
安生傻乎乎地望了望屋子里,又朝朱仙然挠了挠脑袋,“朱将军,徐郎晚主他们……说……昨晚什么没有休息好……”
朱仙然挑了挑眉毛,已猜出七八分,但仍维系泰然面容,“嗯,徐郎和燕将舟车劳顿,多歇息会是应该的。你去外面玩儿吧,我给你带了些小玩意儿。”
安生终究还是小孩子,听朱仙然给他带来好玩的,应了声,便蹭蹭蹭地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