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我们的马车已驶过卡罗尼亚,来到了宁静的郊外。一条宽广的马路在我们眼前延展开来,一幢城堡般的建筑兀自立在马路的尽头。
“那栋建筑便是赫维监狱,”我告诉她,“从这个角度看起来还挺漂亮。可要是从背后或里面望,就是另外一番样子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我们就一直沉默着,马车把我们载到了广场,一直驶到监狱的大门前。我交代马夫在外头等着我们,随后便上前按门铃。一扇边门被打开了,等我们一走进去,门很快被关上了。我们被领到一个搭着巨大顶棚的区域内等候,仍有一道门将我们与监狱的真正入口———内庭———间隔开来。在等候区内需要办理一些探视手续。不知不觉中,我们已融入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———已有很多罪犯的家属在此等候,而我们也成为了这一大块拼图中的一个小小的组成部分。我发现,吉伯尔小姐正以一种戒备的姿态观察着周围的人。有些人沉默而悲凄,但大部分人都显得十分兴奋,也有一小部分人的神态过于轻浮。
那扇通往监狱内部的铁门终于开了,在一位狱警的带领下,我们来到所谓的“侧翼”;在我们不断深入到里面的过程中,不知有多少扇铁门为我们所打开,随即又在我们的身后关闭。一路上我都在关注着吉伯尔小姐脸上那副深奥难解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