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后背不痒了,他一把握住卢雨婵为她搔背的手,忍不住问自己的妻子:“每回我们大家在亭中说什么,你都很认真的听,却从不发一言,但你看谢道韫只说了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便在晋代那般出名,我看以你之才与谢道韫不分伯仲,怎么不写写诗词什么的。”
卢雨婵忍不住一笑:“冬郎真会打趣我。”
纳兰容若摇摇头:“我说的是真心话。”
卢雨婵微微一叹:“在冬郎面前,无论我作什么诗词,都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纳兰容若忙道:“哪有,只要是你做的诗词,我都会好好收藏,视如珍宝。”
卢雨婵又是一笑:“冬郎,你可知你词中仅一个字就让我觉得,我再也写不出任何词来与之比肩了。”
纳兰容若吃了一惊:“是哪个字?”
卢雨婵没有立即回答他,只是反问道:“冬郎认为这世上最悲的字是什么?”
纳兰容若想了想:“应该是一个情字,古往今来,多少文人墨客都伤在情字上面,因为有情,才有多情总被无情恼的悲哀,因为有情,所以与爱人死别后,才有十年生死两茫茫,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悲痛,因为有情,才有天涯地角有穷时,只有相思无尽处的悲凉,世人皆因有情而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