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夫子皱眉:“蓁蓁,你说的可是事实?”
“回禀夫子,学生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夫子,我也可以作证。”班里一个少年抬手,“甘公子矜贵优雅,又生得如此貌美如花,看起来就一副斯文柔弱的模样,怎么可能对姬公子动手?还请夫子明察。”
“简直胡说八道!”姬君清气得七窍生烟,下意识地伸手朝锦华的方向指去,“他貌美如花?斯文柔弱?矜贵优雅——”
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少年面上,姬君清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十三四岁的少年身着一袭月牙白绣暗竹纹的长袍,容色俊美秀雅,身子修长纤瘦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,周身也自有一股矜贵淡漠的气度。
他憋了憋火,冷冷讽刺:“道貌岸然。”
锦华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只看得姬君清心头一悸,脚底寒意不自觉地窜上脊背。
“岑云。”靳夫子抬眼看向坐在后排的岑云,“你说。”
话音落下,班里又是一静。
少年们悄然看向岑云,暗道昨天谢丹墨刚把岑云给打了一顿,而谢丹墨跟甘锦华关系又那么好,岑云会帮着谁?
“回夫子的话。”岑云站起身,语气谦恭有礼,“方才学生一直在看书,没怎么注意到前面的事,不过学生确实有看到,早上三公子进教室的时候脸上就带了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