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站在印度洋畔的橡胶园里相拥,她踮脚抱住他,将头埋在他胸前,眼泪不断涌出,打湿他的衬衫,她轻声呢喃:“就当我不清醒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。”
他们在K国的医院里久别重逢,她安静地坐在病床上,平视着正前方的雪白墙壁,勉强地笑,绝望又伤感地落泪:“我的爱是怎样的呢?我的爱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,我希望在一起的日子我能带给你快乐,你要离开的时候我能成全你的幸福。”
以及最后时刻,他们在清湖的半山庭园分别,她打开窗户,冲着他的背影恶作剧地高喊:“freedom[21]。”
聂亦醒了过来。那是他第一次因为那梦的原因,在凌晨3点半这个时刻醒来。
将半月以来所做的所有与之相关的梦境整合——他和那女孩相亲结识,彼此相爱,结婚生子,不久女孩却身患重病,最后离开了他不知所终……那梦境的结尾就停留在这里。不难发现,是一个相当完整的故事。而正因为故事的完整可信违背了一个梦境应有的科学逻辑,使聂亦感到离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