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广兴这是在瞎扯一通,他观察女人,远逊于他观察马匹。或许,像他这样的人,即使不懂的事情,他也不会当别人的面承认的。而长龄、张鹏升当然不会这么想。在他们的耳里,广兴的话就永远是正确的。所以,长龄等即刻道:“钦差大人真是英明无比。吾等在此为官数年,一直以为各地女人都差之不多,而大人只来山东数日,便已发觉两地女人之细微差别。大人此番高论,当真令卑职等有茅塞顿开之感。”广兴哈哈笑道:“世间女人,直如世间马匹一般,乍看都仿佛一样,细看则有本质不同。”他搂定身边的两个侍女道:“两位美人,本钦差所言当否?”
说话的当口,广兴等人已走入用膳的地方。两个侍女伺候广兴坐下,一个为他端酒,一个替他夹菜。酒是陈年老酒,菜是山珍野味。长龄、张鹏升等殷勤相劝,两个侍女又是百般妖娆。直吃得广兴乐不可支,嗝声不断。广兴道:“本钦差是不能再吃了,若再吞咽,肚皮恐要爆裂。”长龄等还要敬酒,广兴道:“如此敬来敬去,实是没甚意思。两位大人,与本钦差猜上两拳如何?”这一听,长龄和张鹏升可就犯了难。与钦差大人猜拳,断然是不可赢的,赢了钦差,那还了得?而若老是输拳,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,再喝下去,岂不要烂醉如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