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这安排得太差了。我觉得这个派对安排得很糟糕。”她几乎没有对往她盘子里放塌目鱼的霍斯利先生说谢谢。她根本都没抬眼看提金斯。
杜舍门夫人坐在麦克马斯特身旁,眼睛盯着贴了护板的墙角的一扇小门,她被一阵突然而来的担忧攫住。这逼着她对她的客人们这么说,虽然她本来决定碰个运气什么都不说:
“让你们远道而来真是不公平,你们可能无法从我丈夫那里听到什么,他常常……尤其是在周六……”
她声音减弱,陷入了踌躇。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。七个周六里有两个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。这样承认就没有意义了。这个富有同情心的家伙将会离开她的生活,心里想的是他根本就不需要来——在他心中关于她的记忆里,留下一道耻辱的印迹……但当时,无法抗拒地,有一种感觉统治了她。如果知道了她的痛苦,他可能觉得必须要留下来安抚她。她望着四周,寻思着词语来结束她的话,但麦克马斯特说:
“哦,亲爱的女士!”(因此,这在她看来,被这么称呼非常令人陶醉!)“都懂的……大家都经过训练很容易理解……这些了不起的学者、这些抽象的思想家……”
杜舍门夫人吐出一个大声的、十分庆幸的“啊”。麦克马斯特说了最合适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