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抱负!武藏先生和伊织先生都是的。我也是的,天地间唯我独在。但我所走的路是虚幻的。权势和显达,都不能打动我的心。我对那些蔑视,对那些加以愚弄,借以聊慰我心。而且借着阴谋或叛逆,打发走一天一天的忧虑;不过只是从旁观望,以之为乐吧。”
武藏微微皱眉说:“你那心境我很了解。不仅公主你,凡是浪人,多少都有这样的心情。但那是不幸的。公主,你还年轻,不可以舍弃人生。”
公主用讥刺的口吻说:“喔喔,你是说为了仕宦,叫我去同人家结婚吗?”
“对了,既是女性……”
“我不愿意!”公主亮着眼睛,断然说,“我不愿做男人的玩物或工具。我要保持独身,以男人们为玩具。”
武藏显得很困惑,不知不觉竟牵涉到他最为难的问题上去了。
公主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火了,红着脸转口说:“武藏先生请勿见怪。我虽是这样想,但我的心中所求的唯一的真实,便是爱情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武藏的脸更显困惑。公主却不管这些个,继续说道,“我也是女人,只有这个是我唯一的真实!”
对此,武藏倒颇有感触。不论阿通、悠姬、铃姑,若谓真实,最后所留的,也唯有爱情似的。但武藏无法以应,因他所走的,是与爱情背道而驰的、冷峭的冰冻道路。